昨天看了一部费里尼的《罗马》(Roma),看着看着就总想起把一个小县城生活拍得淋漓尽致的贾樟柯来。我怀疑贾樟柯是看过《罗马》,并受到了他的影响。上网一看,真的发觉贾樟柯毫不掩饰他对费里尼的喜好。贾樟柯、费里尼还有侯孝贤的电影似乎都是一个路子,都是淡化情节与故事,扩大民俗与风情。这是一险招,试图把一个包罗万象的地方装入一个电影,若是功力不够,就流于琐屑和混乱。事实上侯孝贤的电影我至今还不喜欢看,太闷。然而大故事、大制作、大牌演员,却又是好莱坞风格。二者实在不是一种动物,只是碰巧在“电影”这个载体里相遇而已。费里尼的这个片子更像是形散神不散的长篇视觉散文,又像是纪录片和故事片杂交出的一个怪物。
发觉贾樟柯像费里尼的,是共同拥有的对马戏团式表现方法的热爱。事实上,马戏团式表演本身就在电影里头,作为内容的一个部分:费里尼的罗马中有一小剧院的一系列拙劣表演,贾樟柯的电影里也有这个小剧团表演,与费里尼十分神似,只是费里尼的节奏更快一些,叫人目不暇接,视觉冲击力极强。费里尼的想象力也比较奇幻
1971年,安东尼奥尼远涉重洋,行走在中国的城市和农村之间,记录着那个年代的《中国》,而与此同时,费里尼则窝在罗马电影城的摄影棚里,用宏大的布景来制造他的《罗马风情画》,于是之后那一年的意大利人,在银幕上同时见证了两大盛景:梦幻中国的现实,和现实罗马的梦幻。
远古以前,上天遗落在凡间的神石有两块,东方的那块,化身为一只神奇的猴子,成为东方神话里无可争议的主角,西方的那块,则化作一座气势宏伟的城市,承载着西方世界里所有的伟大。
影片的开始,是一个插在土里的石碑的特写——“罗马:340公里”,显然,这里是费里尼的故乡里米尼,也是《阿玛柯德》和《浪荡儿》故事的发生地。《罗马风情画》是《浪荡儿》故事的延续,《浪荡儿》里踏上去罗马火车的费里尼,终于在《罗马风情画》里来到了梦想的城市。
在罗马火车站,费里尼穿着白西装、拎着皮箱出生了。对于费里尼,里米尼只是孕育他的子宫,而罗马才是生命真正的开始。费里尼说:“第一眼看到罗马,我就闻到了家的气息。我是在到达罗马的那天才出生的。从那时起
属于费里尼自己的“罗马”,幼时浅薄的认知,青年时的耳目缭乱的体验,到对所处的70年代颓荡奢靡人心不古的辛辣讽刺“那是个充满腐朽气息的狂欢年代,也是在没落的渎神仪式中焕发新生的时代”,回忆臆想现实交织出费里尼心中罗马“最本质的模样”。罗马,永恒重生的绝美之城,敬结束、敬新生,最真诚的爱莫过于表达忠实的感受
“如今,电影就是这样做的。 消遺正在艺术的所有领域里变得日益引人注意,并在统觉中变成了一场深刻变化的征候,这种状态下的接受在电影里找到了它真正的活动方式。而电影也带着它的震惊效果在半途中迎接这种感知模式。电影把公众摆到批评家的位置上,而同时,在电影里这一位置又全然不需要注意力,通过这两种手段,电影把崇拜价值斥人后场。”——本雅明
费里尼总能把握好电影和观众的距离,他没有妄图把观众带回那个罗马,也没有精巧的剧情设置与巧妙的镜头语言来拉近距离,自始至终
丝绸之路电影节第二场费里尼,《罗马风情画》,一部关于古城罗马的记录。有意思的是西安和罗马同样是闻名世界的古城,BBC的杜甫纪录片中将西安形容为远东的巴格达,耶路撒冷。西安和罗马甚至连城市道路规划都是一样的,而且双方还是友好城市。有点意思。
《罗马风情画》又是讲看客和小丑。
任何人都是舞台上的演员,疯狂卖弄自己努力取悦别人。管他是演员,小丑,主教,教皇还是妓女,导演也有可能。你随时都在接受别人的审视,挑选,消费甚至是唾弃。
古老的罗马,古典与现代文明的碰撞,战争与和平
《罗马风情画》费里尼的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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