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写道:对希特勒的仇恨终于淡薄消解,这暴露了一个世界道德上深刻的堕落。我想,他所意指的绝不仅仅是纳粹,甚至主要不是纳粹,而是制造了无数流放、杀害和对主权国家的粗暴践踏的前苏联。与此对应的是我的导师王先生的一句话:纳粹作为对英美原则的最后一次浪漫主义的抵抗,其最终失败之后,资本主义自由市场从此实现了全球的统治。我不是说因为王先生没有父兄在纳粹铁蹄之下丧生,因此他才能有足够置身事外的心态来这般谈论过去的历史,这样的谈论似乎对纳粹不无赞美,不,不是这样。其实王先生同米兰昆德拉所要表达的,无论是对纳粹的控诉还是看似赞美的感叹,其实是几近相同的意思。那就是:一方面我们不得不面对历史车轮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滚滚推进,一方面我们诚然不会怀疑——有一种价值或者理想在文明演进的同时无可挽回地逝去了。
而这种与文明演进相对抗的理想或者说价值尺度,通常就被称为野蛮。
也许911事件表明,英美原则尚未完全实现它的统治,但是,正如《野蛮人入侵》中莱米教授所说的
很特别的体会, 不是用"好"来当标杆.
同样主题又是死亡,父子和留恋, 线索简单, 情感过渡相似, 但此片还更有起特别的看点因子.
父亲圈子里的一群漂亮的老知识分子些让我想起了英国二十世纪初的BLOOMSBURY沙龙, 作家艺术家美学学者各种文艺知识分子凑在一起, 其对话sophisticate的精英程度和逗趣的文化气氛也许也就莫过如此了. 像本片一样, 就算其闲聊也永远是宏大话题, 聊历史聊政治聊性四两拨千斤, 谈笑间历数数十个"-ISM"主义主义, 他人讽刺相互讽刺再自我讽刺. 老一代的涵养和知识结构的严谨形成了年轻一辈"没文化"和"商业化"Barbarians的鲜明对比(教授学生的无知 - "文盲"; 儿子做风险投资带来的巨大财富 - "商业化"; 而儿媳即使是在跟艺术和文化最沾边的拍卖行也被极度地商业化了: 教堂的库存商业上一文不值). Invasions of the Barbarians带来双层涵义, 一是种知识分子的怀旧情怀和以清高的立场带来的讽刺性口吻; 二来则是儿子作为物质野蛮世界的"王子"终于在父亲生命历程的最末端尽到了无微不至的孝心, 失联已久的父子情终究得以相连.
这个男人是爸爸,他从来都没有掩盖过他的复杂:博学而有魅力、自私而粗暴……他不是那个我伤心的时候说可以靠靠肩膀的人;他是那个我还听不懂的时候,就告诉我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女人一定要懂得妥协……从心理学上,我想分析自己,分析他是否投下了巨大阴影?这个想法很要命,因此我从不美化男人和男权下的一切,这个更该死,我心底里越来越像个暴徒了。因为已经很坚强了,再也不想象了……从没有住过城堡,从不信有王子,从来都不是公主,说来可笑,我没有成为摇滚青年简直是个奇迹。我这样的故事其实很多。
爸爸在我的童年其实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过于诚实,而诚实是最粗暴的品质——我借口他偷走了梦想而恼羞成怒,这显然是我自己的肤浅,和无法治愈的脆弱。
今天看了《野蛮人入侵》居然将我触动得如此坦白,写的评论也不成样子。
已知天命,脑袋光光的RÉmy
癌着的余日犹如一份迄待叙说的遗嘱
它靠记忆填塞、支撑。但犹如不指归明天的
图腾。它对现在也不抱指望。这是对的
不能屈服于疼痛。一想到那玉润之足
随海浪之起伏而揭示于裙裾之下
RÉmy兴奋不已。没有什么能够阻止
他躺在病床上,想象连翩,如狂舞的云
在历史的玩笑当中和众多的情人面前
RÉmy大笑着供认:他曾在梦中
笔直造访过那些美丽的形象
他曾燃烧着享受那芳泽犹存的肌肤
他有时一声不吭。这一切犹如沉重的
债务。而传说中的哈得斯行将将之
统统收回。“这很公平。我想我能够清偿
我所欠下的。只是我更想,再活一次
再爱多一些。”在回家的路上,他希望
去湖边看看。从一无所有的湖面上
他再度勾勒宁静金霞的傍晚。大地的涟漪
随无数只鸟儿的鸣叫,向天空荡漾
“终其一生我一事无成,没留下任何痕迹,”
RÉmy说,“我正在死去,我正在死去。
也许你们每一个,这会儿能够经验
我的死
【野蛮入侵】别样风格!为告别一个时代的聚会 奏起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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