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的男人,自由恋爱出嫁遭受家暴的女人,虔诚地供奉着耶稣、一心外出传教的建生,苗族文化的衰落,已经没有什么人再会唱一点苗歌,或是依稀记得些许。西方的所谓的现代带来了赞美诗,他们那样急切地要寻找一个心灵的皈依、一个寄托。他们是战败逃难的蚩尤后人,千百年前曾受到其他民族的迫害,千百年后却也笑着对着一个汉族女性导演的镜头唱到:“汉族人杀了我们的苗王…害我们…”他们东躲西藏、四处迁移,去哪儿都被人撵出来,只好定居在无人居住的偏僻荒山。汉族人要来拿走他们的土地
最早知道东楠,是因为她在纽约大学研究生的毕业作品《偷》,我们同时入选了凤凰视频纪录片大赛,所有入围影片是可以直接在凤凰视频上播放的,一段时间后,未可知的原因,《偷》被下架了。后来,当时我所在的瓢虫映像举办了的“华语青年导演纪录短片特别展映”,《偷》基本是选片小组最早定下来的片子。再后来,就没有了东楠的消息,她也不是那种很喜欢扎堆的人。有段时间,她曾经邀请我去云南拍一个片子,但最后也没有成行。
纪录片圈里流行一句话:“如果导演这段时间没有发朋友圈,没有什么动态,放心
思绪万千,整个影片涵盖的信息量和情绪都特别多,让人一刻也无法喘息。
苗族人不断被驱逐,抢走或者浪费掉土地,作为社会和文化的外缘、疏离者,ta们失去了自己的歌声,也就是失去了自己的历史,在基督的吟唱中,或许ta们在隔着一层膜布品味着自己的生活,而在歌声之外,ta们如此沉默。
宣传部部长“替”ta们说着不是真实的,没有个人的的历史,“替”ta们选择更好的路途,要吸粉、要来事(部长那个长长的白色镜头出现在破烂的教堂里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所谓宣传苗族文化
“苗族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希望主可以指引我们的前路。”是在怎样绝望的境地中选择信仰了基督?他们用归属的方式抵抗。“我看到过鬼,但是我们开始唱圣歌鬼就不见了”,为奴的历史是恒久的阴翳,这是他们的撒旦,也是他们自己的耶和华。唱着哈利路亚以为置身天堂,将新降生的婴童取“保罗”之名,在农田里一遍遍吁求“神爱我”却抗拒耕种更多的经济作物,最后竟连爱人的能力也要等待赐予:“主啊,请你赐给我智慧,让我爱我妻子吧”。
就是这样看得异常难受,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种汉人视角的悲悯
旷野歌声:没有眼睛的画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cdxrwl.com/dy/id-591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