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23,我在上海一家书店的小小放映室里看了陈东楠导演的这部《旷野歌声》。此文不算正式的影评文章,只是我个人关于影片内容的简单记录和分享。
这是一部拍摄长达6的长篇纪录片,2021年上映。导演因为工作关系来到了云南小水井苗族村寨,接触到了这个村子和他们的苗族农民合唱团。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是信奉基督的。这部纪录片围绕着合唱团的两位青年建生和张亚萍展开,探讨了在物质条件不断发展、与外在世界产生越来越多的联系中,他们所面临的新的精神困境。
作品里有讲到苗族人怕汉族
一部后殖民理论纪录片,电影中有三种歌声。
一.苗歌,使用苗语。苗族老人唱“汉人杀害了苗王”,这与今天的官方史观冲突,如果在官方叙事中,将是:冲突/平叛/改土归流,但这正是苗人以自身为中心的历史叙事。
二.赞歌,汉语。列队两侧唱“欢迎领导的视察,欢迎领导的关爱,欢迎领导的指导”。之后更刺耳的是宣传部的官员为旅游团介绍,苗族是蚩尤的后代,战败以后从黄河流域(华夏中心)迁移到了西南边陲。但是中国的信史尚不足4000年,顾颉刚提出历史的层叠累加说,越古老的传说就越可能是晚近杜撰的
是少数民族、一方土地、一个人一生的挣扎。在没有外界的视线之前,小水井的生活是纯粹自洽的。他们为了信仰唱歌,为了精神的满足唱歌,为了安全感唱歌。唱跑调了也没关系,更重要的是那份自由与安定。但就像宣传部长说的,他们渴望被接受,又害怕失去自我。当外界终于看到他们,他们也得到外界的认同后,随之而来的是平衡的打破。是自媒体的流量、是物质的诱惑、是艺术标准的衡量、是世俗规则的约束。外界的凝视只是好奇和噱头,甚至无聊,可这一切是小水井的全部。最后小水井的人终于走出去了,心却失去了归处
尽管在宣传中已经弱化了基督教元素,纪录片《旷野歌声》在国内还是没能躲过因“技术原因”不能放映的宿命。听说主创拍了六年,跟着一个苗族唱诗班成长游走,记录这些生活在偏僻地域中的少数民族基督徒群体所走过的心路。
预告片里,一场很有意思的对话:
妻子教孩子说“耶稣爱我”
丈夫在旁喝声打断:“屁!”
旷野,是对主人公所处的生活环境的描述,更是对他们各自内心状态的隐喻。
圣经中,“旷野呼声”常常代表先知们在不毛之地中对信仰的提醒或启示,这样看
“苗族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希望主可以指引我们的前路。”是在怎样绝望的境地中选择信仰了基督?他们用归属的方式抵抗。“我看到过鬼,但是我们开始唱圣歌鬼就不见了”,为奴的历史是恒久的阴翳,这是他们的撒旦,也是他们自己的耶和华。唱着哈利路亚以为置身天堂,将新降生的婴童取“保罗”之名,在农田里一遍遍吁求“神爱我”却抗拒耕种更多的经济作物,最后竟连爱人的能力也要等待赐予:“主啊,请你赐给我智慧,让我爱我妻子吧”。
就是这样看得异常难受,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种汉人视角的悲悯
先记录一下第一次参加类似于线下沙龙这样的观影活动。这也是我第一次乖乖坐着认真看一部纪录片,这是一部100分钟的纪录长片,这部片子的包含的内容极其丰富,最主要的主线,宗教、民族、文化,然后是家庭、爱情。
片子讲述的是一个信jidu教的苗族唱诗班渴望通过歌声走出大山,走向世界的故事。片子放完之后有人说这导演到底是有多好的运气才能找到这样一群人拍出这部片子。陈东楠导演花了五年的时间跟拍了这个苗族唱诗班,原本是为了拍新农村建设
旷野歌声:逻辑严谨!愿一切福祉光顾每一片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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