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海岛小镇 简朴的房舍院落 平淡无趣的渔民生活 粗糙胶片颗粒的背后是记忆里熟悉的一切 和所有关于村庄的记忆毫无二致 拒绝抚摸和进入
这部拍摄于1983年取名【风柜来的人】的电影 是台湾新浪潮电影人侯孝贤的成名之作
有时候 只有那些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在平淡的生活内部咀嚼出微苦的诗意 正如电影的名字一样 质朴却又饱含温情 看似漫不经心却早已打上浓重的作者电影印记
影片里 阿清的青春成长史概括了那个年代小镇上所有年轻人的成长和蜕变 除了和夏天傍晚一样漫长的等待 除了凉爽的海风 一切的一切都在亟待着改变
其实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 成长都是相当被动的过程 所有的青春都耽于美好的幻想和无聊的等待 只是偶尔的突发事件催化了青春的发酵和成熟 不管你情愿与否 个体生命在集体意识的驱策之下只允许轻微的挣扎
和抗争而已 自己的故事永远无法被规整和梳理 别人的故事却被另外的嘴唇在讲述
【风柜来的人】作为侯孝贤早期的作品,相较于之后的【童年往事】、【恋恋风尘】、【悲情城市】这些比较内敛隐忍的片子,基调相对明快、直接。也可能是因为“国光帮(注1)”(钮承泽、张世、庹宗华)等挑起了本片的大梁,一部83年的青春成长片居然拍出了点“逗逼”的气质,虽然青春是迷茫是“恍恍惚惚红红火火”,但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哈哈哈”。
侯导的电影向来以体现台湾的草根性乡土气见长,【风柜】里豆导、龚喜这票人穿着花衬衫牛仔裤人字拖,在澎湖风柜这个小渔村整日无所事事
《风柜来的人》是我拍的第四又三分之一部电影,里面有许多我自己的经历及对自己成长过程的感激与喜悦。
——侯孝贤
侯孝贤对摄影说,退后,镜头往后往后,远一点,再远一点。
干净的海岛,似乎有风吹过。天蓝,地平。站牌,风柜。孤单的电线。小女孩姗姗跑开。每个镜头都是一种静默的远观,沉静淡然。
于是,半年前第一次看《风柜来的人》的时候,在影片开头的这几个瞬间,喜欢上侯孝贤。
其实,把镜头往后,不仅仅是摄影方式和技巧的变化,更是一种对生命和生活认识的改变。侯孝贤开始似乎不带情绪波动地看着时间流走,人事变化,仿佛看花开花落,季节更替。
还记得自己的少年时光么?有怎样的无聊、彷徨、迷惘、快乐、激情、叛逆?
海水不断拍打着岸,巨大的浪花从天而降,泼洒在三个少年身上。他们在浪花的轰鸣中肆意欢笑,叫喊,跳舞。
夕阳西下,大海平静。三个少年靠在海边的房屋的墙上,抽着烟看时间流走。
少年的时光就是晃。用大把的时间彷徨,只用几个瞬间来成长。
前两天有朋友问我介绍电影,我问他想看什么方面的,他说介绍一部讲青春的电影吧,虽然我们已不再年轻。
后来我给他介绍了一部台湾老电影,侯孝贤导演,名字叫做《风柜来的人》(1983)。
最初看到名字时,我以为“风柜”是一个什么柜子,后来才知道那是个地名,澎湖列岛上的一个小镇。
小时候,估计很多人都听听过一首儿歌《外婆的澎湖湾》,唱的是关于童年的美好回忆,阳光、沙滩、海浪……
而这部电影里,讲的确实有些残酷的青春印记。
“风柜来的人”无处安放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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