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在天津上大学的外地人,对天津人的“贫气”深有体会,天津人往往靠着相声气息般的“贫气”笑对困难,自得其乐。其实,“贫气”不是天津的特产,这种“贫气”可以说是八九十年代中国人的群像,张大民也是当时万千城市普通人物的代表。在社会的动荡期,人民在沉重的压力下,艰难地追求着自己的幸福,正是这种“贫气”支撑着人们笑对困难,粉饰困苦。而“贫气”的背后,是一代人心酸而又难忘的苦日子。
说句题外话,这部影片在儿童节重温,真是激起了无数童年的回忆,棚户区,大杂院,可以说那是90后一代的童年
记得这个看过2次以前,都是中央六套看的,那时候还是初高中。剧情依稀记得,这次已经中年了,依旧觉得经典,甚至是全屏看的。
以前就一直觉得云芳很美,现在看来依旧不错,有那种传统美,片子里的人设也很完美。
电影也是那个年代的北方(去除东北)喜剧的明星大聚会,估计现在小孩子基本都不认识了,那时候他们可是霸占屏幕的霸王。特别是郭达斯坦森,那时候还有头发(卷发)笑
虽然剧中硬伤不少,限于电影篇幅短,例如很多冲突都是2句就开急,很多时候兄妹的戏份太弱
三民要结婚,家里已是七人挤一间半,没地方摆双人床。半夜失眠跑到护城河边出神,他看着市区高楼林立灯火通明,郁郁地对出来找他回家的冯巩说,哥,那边那么多房子,得摆多少双人床啊,多浪费。
芸芸众生,向来不平等。
冯巩的影片总是告诉人们,要摆好自己的定位,越低越好,似乎低微到尘土就可开出花,无奈到极点就会有转机,痛苦到最后就能有幸福。但小市民的幸福就只能苦中作乐吗?
没有人想不幸福,可用春天理论说服了兄弟姐妹的大民,在得知三弟也想结婚时,还是露出了不情不愿的表情。他对弟弟说,谈了俩都不合适,这个也未必合适。后又说,这个太妖你罩不住。真是这个原因吗?我想,来个贤良淑德的,他也难免会抵抗一下。人嘛,总是有私心的。不是不善良,只是本来已是瓶满,奈何你老往里加水。自己加的一勺跟别人加的一勺,总归还是不一样。
所有的矛盾看似都从房子开始,却远没从房子结束。一家人虽然觉得又挤又憋屈,但他们又做了什么呢?
弟弟们要不想远走开荒,要不甩手交给大哥处理。妹妹们要不偷偷嫁走,要不安于现状,不管什么情况都没意见
内地片还是有许多很好看的,尤其是这种很贴近生活的小成本制作。
一直很喜欢冯巩的电影,此前最喜欢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觉得这部要更好。
冯巩太适合演小人物了,而他本身是天津人,相声演员当然嘴皮子溜,可以说他跟张大民这个人物除了身高不一致外完全就是量身订做的关系(原作里张大民才161,潘长江比较合适。但潘长江演起来感觉肯定不如冯巩),尤其是贫嘴和小人物的精神面貌这两点。
早几年我就很想看这部,但一直找不到有字幕的,后来一想算了,也不是一定要字幕,就凑合着看下来了。天津方言听着还是挺有趣的,但一些用词不落实到字幕上你还真不好体会它的巧妙。这也是后来我去找原作来看的原因,当然爱屋及乌的成分更大。
不过对比了原作后就觉得,这部片虽然拍得很好,一些地方还是逊于原作了。
最典型的,原作里四民死后,无良的那啥部门就剥削掉了张大民他们新家一个房间,而电影里很和谐很温暖地改成了“照顾咱们”……显然不符合国情啊。
其次,张大民对待情敌的时候,原作里那是损得紧、贱得紧
最近偶尔看到一则旧闻,冯巩因主演《没事偷着乐》获得金鸡奖,记者问他本人幸福不幸福,没想到冯巩的回答是:"我妈说过,床上没病人,狱里没亲人,这就是幸福!"
这又让我联想到相声大师候宝林临死前对记者说的话:“真的,我一辈子是个顺民,对社会没有什么要求,我只希望一不要打仗,二不要运动,安居乐业..."
不知道什么原因,听了两位相声大师对于幸福的定义,我心里辛酸、悲凉了好一阵子。这似乎又一次验证了那些喜剧大师们其实都是彻底的悲观主义者。
两位大师对幸福的要求也太卑微了吧!床上没病人,关乎天意,狱里没亲人,关乎官府;要不要打仗,老百姓说了不算,运不运动,老百姓没有发言权。似乎中国的老百姓只有作奴隶的份,任人摆布。两千年前老子就说:民之难治,以其智多;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声,常使民无智无欲。总之,对统治者来讲,老百姓越傻越好,不傻也要装疯卖傻,难得糊涂。
年少轻狂的我,也曾经怀有很多梦想,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逃不出这个轮回。今年春天出差到甘肃
1998年度佳片,那一句普通人历经艰辛之后的“没事偷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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