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网络,靠《看电影》生活的大学时代,就已经听说过这部电影。一直想看,一直没有机缘。后来买来了碟,近乡情怯,放了很多年,一直到现在才看掉。
比我想象的更出色。对话节奏紧凑,演员表演有如神助,中间插入的法国女歌手和德国军官的故事,演员们用一种夸张的,属于黑白默片时代的手法表演和念台词,制造出一种奇特的疏离感。
回说两位囚犯。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生活主题,那么Valentin的生活主题是革/命,是崇高理想,是解放全人类;而Molina的生活主题则是爱;用王小波的话来讲,是墨子式的兼爱天下。
Molina已经老了,脂粉和衣物掩盖不住的色衰,看得人心惊胆战。年轻过,貌美过,有过美好的身体,现在只剩下爱,母亲,和一些电影的回忆。Valentin还没有老,革/命不使人显老,他满心崇高的动机,great cause。
电影中最动人的一场莫过于Valentin拉肚子,Molina为他收拾那一场。什么电影,除了cult片,敢拍这样的场景?明明那么污秽的情节,被导演拍得不动声色,冷静而温情;演员演得太出色了,看不见他任何厌恶的神色,耐心,温柔,专业
蜘蛛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外表,有著令人不敢靠近的姿態,有著可讓人致命的毒液,但這種種特徵都屬於蜘蛛這種生物的生存權利表現。我們發現不了它們溫柔的一面只因在各人心中早就把它們定為惡魔的寵物。其實,蜘蛛是用情專一的動物,就算連惡名遠播的“黑寡婦”也是如此,爲啥這樣說呢?難道把愛人留在這個塵世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它們把公蜘蛛殺掉,這個行爲其實是雙方效應,你情我願,你明我意。而《蜘蛛女之吻》讓我更能用另一種思維方式來揣摩人類另一種的愛。
同志片看得不多,但基本上每看一部都能帶給我其他愛情片不同的感覺。同志片的格調基本上都是哀傷的,可能是因爲這種愛情直到現在都還不能夠完全脫離世俗的眼光,但另一方面,它們正蔓延與各人的心,往往把其他異性愛得不到並且渴望得到的東西張大起來了。《蜘蛛女之吻》這片有三個方面足以讓我把它歸為我心中最佳的同志片列表中。
一, 電影中的電影世界。從一開始,導演就用一個猶太間諜電影來帶領我們去剖開兩個主角的内心,窄小的獄房是路易沙的舞臺
“She is…Well, She is…”
电影开始于一个女性称谓,墙壁上的光影映射了一个封闭而又狭小的故事空间——监牢。莫利纳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带来若有似无的回音,他的呼吸随着故事的情节此起彼伏。
William Hurt扮演的莫利纳让人无可指摘。他并没有追随大众想法用过于娇柔的行为和造作的嗓音来诠释一个渴望成为女人的莫利纳。但影片开始当他关节明显的手指顺着自己的男性身体线条从上及下慢慢划过时,充满诱惑的女性气息逐渐从他的指尖、坐姿、和轻踏地面的脚趾透露出来。他男性的身体配上偶尔不由自主的女性动作,或是食指尖轻抵脖颈,或是大腿并拢倾坐于床上,或是压低腰部翘起臀部从床位栏杆间露出半个上身,让人感觉到毫不违和的男性与女性的完美结合。这就是William Hurt诠释的莫利纳,一个渴望成为女子被好男人呵护终身,却在最后因自己所爱之人的事业追求而献身的男人。一个爱男人的男人。
电影相较小说进行了部分删减,莫利纳给瓦伦丁讲述的故事被减少至一个半(蜘蛛女的故事也简短而干脆)。可故事情节的这种删减改变并没有改变原著构建的一个感情空间
威廉赫特。我读大学时(80年代)赶上他红火的时期。连续演过几部好片后,突然就近乎消失了,至少不是位居要津,感觉他的个性对演艺事业感到可有可无,具体状况我没去追踪。
我用红火来说他的「当年」挺不精确,至少在当年的台湾不精确。他在台湾是介于小众、大众之间的那种,不是汤姆克鲁斯、布鲁斯威利那种红翻天的艺人。当年在台湾很少听见有人説我好爱威廉赫特,我几乎没遇过有个人这样说过,当年跑影展的人(譬如喜欢看侯麦、谈贾曼)也没这样说过,不是看不上他,而是容易忘记他
[认识电影]
第十章 意识形态
坎普趣味(Camp sensibility)尤其和男同性恋文化有关尽管并非该文化所独有。异恋女星如梅·蕙丝、女丑星卡露·柏奈( Carol Burnett)和贝蒂·米德勒( Bette Midler)都有这个层面。它也不是所有同性恋的特质,如爱森斯坦、茂瑙、让·维果( Jean Vigo)和乔治库克都是同性恋,但他们的电影可一点不“坎普”。(嗯,也许库克的《女人们》算吧!)阿莫多瓦则是个中翘楚,他的喜剧如《斗牛士》( Matador)、《精神濒临崩溃的女人》和《关于我母亲的一切》都富含“坎普”趣味。
【蜘蛛女之吻】一绝的同性片 蜘蛛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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