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半部分时间里,《白日焰火》的真正主角并不是“黑色电影”(Film Noir)所规定的失败警察,或者蛇蝎美人,而是“冰”。一切爱与死、罪与罚都与“冰”相关:杀人的冰刀,冰冻的尸块,离别时窗上的冰花,甚至冷清如冰的女主角等等。冰为什么如此重要?它有什么功能?
提起“黑色电影”,我们通常会关注电影如何呈现黑暗,而且是有层次感的黑暗:墙上的投影,百页窗的阴影,方法不一而足。可我们容易忽略一个基本事实,即黑与白的共生关系。影史中成功的黑暗场景不胜枚举,可《白日焰火》却反其道而行之,以白写黑,刁奕男用丰富的“白”展现了优秀的艺术直觉。作为本片的线索元素,“冰”有两种基本属性:色彩和温度。从色彩上说,冰是诸多黑暗场景的反光板,时而明媚,时而冷峻,静默如谜,不可捉摸;而从温度上说,冰是人物情绪的集中投射——纯粹如爱欲,绝决如命运。当导演把“冰”处理成一种情绪氛围时,它就不再是简单的道具,而是整部电影的灵魂所在。
《白日焰火》并非我看过的最好的国产片,但却得了金熊奖银熊奖,真是时也运也。抛开得奖的光环不谈,本片最大的败笔在桂纶镁,好好一个东北女人,应该是全身上下散发着带着泥土气息的风骚的那种,最好让巩俐这样的大俗大雅的土妞来演,最不济也得是个张雨绮。桂纶镁其实可以算漂亮了,可是像远远摆着好看的花瓶,什么都是淡淡的,很难让人爱到骨子里恨到骨子里。
当然在电影中,也没有人那么爱她。廖凡对她的爱,不过是几分虚荣,几分大男子主义,几分色情的幻想,几分寥落的同情。这些东西放在廖凡的人生当中,就像片名一样,如焰火之于白日,如一滴墨水之于大海,瞬间化为无形,不会对生活掀起任何波澜。对于廖凡来说,桂纶镁还没有他在队员面前长脸重要。白日焰火既说的是这桩眼皮底下的悬案,也是王学兵的活死人身份,更是桂纶镁与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者说情感的写照。
有人说,“我压根没看懂这电影想表达什么!”
要看懂《白日焰火》要表达什么,必须要有一个假设。假设可以凝固住漂移的编剧意图。这个假设就是:冷艳的女主角可能才是整个电影的罪之源,她设计了每一件故事且推动其向破碎的终点发展。
一般来讲,从情节看《白日火焰》写了一个希区柯克般大出意料之外的悬疑破案的故事;从主题看写了社会权势(那个代表主流社会的讹色被杀的皮服老板)导致女主角生不如死、最终入狱的人生悲剧;从写作风格看写了一个誓不堕落的警察却因成功破了一桩悬案而更加沮丧的黑色幽默;从摄影美学看采用的不是好莱坞美轮美奂而是法国艺术电影的方法。
《白日焰火》中的张自力身上有些劳伦斯.布洛克笔下的侦探马修.斯卡德的影子,离异、酗酒、落魄又不失敏锐,但相似也仅此而已,这并不是一部传统的硬派侦探电影,影片中对人物心理有着细致的刻画,在推理上并未留连于满足观众对于侦破情节的渴求,结局也难言是单纯的正义得到声张。影片中,处处展现出人与人之间情感的脆弱,以及剧烈情感冲突所带来的扭曲和痛苦。
昨晚看了《北京爱情故事》,觉得是近期看过最烂的电影了,直到今天去看了《白日焰火》,这已经不是看十集新闻联播能弥补得回来的悲伤了。作为一部爱情犯罪片,之前我使劲琢磨着,这种题材怎样才能入得柏林那般评审大爷们的法眼。尽管开篇一个小时剧情沉闷无比,嫌疑犯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我还在屏住呼吸深度憋尿,生怕错过哪怕是一点细节。最后证明我败了,到最后导演大人为了点题在白天放了一顿响炮,志得意满地结束了整个电影。留下疑惑的我,和我深深的一泡尿。
拾掇拾掇心情,总算开始下笔了,思绪有些杂乱繁多,显得有些难以归集。《白日焰火》算是在我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国产电影中还值得写点东西、能有点思考的片子,还是在电影院看的,像我这种因为对国产电影失望而毫无兴趣进电影院的人实属难得。倒不是说《白日焰火》是部完美的片子,它讲的并不是直击我心灵的东西,这也不是说它不好,本来看电影就带着强烈的主观偏好,对于我来说它能带来些许思考的就不算是坏电影,就像有人觉得《私人定制》算还行的电影,在我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烂片,除了王铮亮的那首歌感人,纯粹只指歌感人,其他一无是处(在此不想吐槽,本来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不是说国产电影就别无其他好片了,只是我觉得会是部好电影的、国产的,大抵都会让我郁结很久,难以释怀,所以不太触碰,国外的也会有这种,但大多还是会在最后给那么一点光,会有一点拼了命努力的希望,即使不知道结果。《白日焰火》算不算是最后有一点光亮呢,众说纷纭,慢慢道来吧。说起会看这部片子的初衷,还是跟得奖有关系,得奖并不能说明其就是一部好片子,但至少不会
大师级!《白日焰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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