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于一个明朗的天气里,一对恋爱中的男女走向河边,他们彼此依偎着,在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男子抢了女子的背包一把把女子推到了水里,故事从这里急转直下,就注定不是普通的恋爱的电影。
那个矮小的女人被人从水中救起,相比打击,她更多感到的是不解,于是她反复地问:一个人会为了四万里拉杀人吗?
在喧闹而又孤独的夜里,她注定是被嘲笑而又不甘服输的对象,梳着短短的马尾,穿着不只是何质地却给人一种廉价感的皮草,两道直直的眉毛向上挑着,虚张声势地宣告着她的杀伤力。
她铜铃般的大眼睛似乎对一切都充满着质疑,嘴角一边习惯性地上扬,对于男人的甜言蜜语似乎完全不屑以听,却有总是上了他们的车,跟着他们的走,乖乖地交出自己的钱,把自己的下半生听由他们安排。
当他被有钱的男人带回家而仅仅是因为她刚和女友吵架,她放弃思考,没有多问,在那偌大豪华的房间里她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企图心,而女友的突然闯入,她配合地被所在小房间里过了一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一边表示着对所谓信仰的嘲讽
按照社会学中的“拟剧化”理论,社会生活被视为一种戏剧化的呈现与互动,由不同的角色、戏班(复数的角色),及其相应的象征仪式与互动模式构成这出戏剧。既然“人生如戏”,那总会有悲剧的存在。那么,什么样的角色会适合饰演悲剧呢?
或许是“小丑”吧?我们都熟悉一个这样的故事,平时最讨人开心的小丑却自己患上了抑郁症。这似乎映证了一个道理,即喜剧总是建立在他人的悲剧之上。然而,借由加缪的观点,处于悲剧状态的“小丑”们,有时活得浑浑噩噩反而更逍遥自在;自然,意识到自己的生活的悲剧性
第一次看费里尼的电影,是《八部半》,半个多小时了还什么也没看懂,只好“啪”地合上电脑,暗自琢磨:看来大师的电影我还是不懂。有点受伤。
这是2018年暑假的事。
去年冬天,看到一张电影截图:演员画着小丑妆,红红的鼻子,根根分明的睫毛,黑白条纹的上衣配卓别林式背带裤,对着镜头睁大了眼睛纯真地笑。 纯真里又带点傻气和无奈。我被触动了,发挥出吃瓜时的侦探素质,探到了电影名字:《大路》。看完发现,导演是费里尼。而演员朱丽叶塔是他老婆。小丑、马戏团、爱、旅途、纯真、伤害
我不喜欢她,大呼小叫吆三喝五,乱七八糟的打扮,满不在乎地站街,为了欺骗她的男人打架,揪着头发撅着屁股。她是卡比迪亚。
我喜欢她,黑发垂肩,随母亲去教堂,摘下路边的鲜花送给心上人,为照顾穷人的慈善家感动。她是玛利亚。
卡比利亚暴躁,骄矜,市侩,易喜易怒,上当受骗,清醒暴怒,祈求改变,咒骂圣母。
直到有一天,在魔术师的催眠下,沉睡的玛利亚苏醒,她回到十八岁,长发及肩,矜持地随母亲去做礼拜,采花,跳舞,面对表白,小心翼翼地吐露:真的是这样吗?请不要欺骗我……清醒过后的她面对起哄的人群,躲在剧场不肯出去。
而有个人却热切地请她喝酒,向她诉说:“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今晚这样强烈的感受。当那个江湖术士以“Oscar”的名义说出‘我爱你’的时候,你的回答是那么的温柔和小心翼翼,我被感动了,心口又很痛的感觉。我病了,真的很难收。别不开心。有些东西不会被这粗俗的社会玷污的。就算是在那些嘲弄您的人群中,也总是会有某个人理解您,懂您,会欣赏您的。您上演了一出温柔感人的爱情剧,我现在仍被深深感动,言语无法表达
- 某些电影看完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内核都一样。天真就是愚蠢的乐观主义,但区别于认清事实后的乐观。不从故事角度,而只看内核本身,吸引人的必定是某种行为模式下全人类的困境。卡比利亚希望通过逃离家乡、相信爱情来试图改变某些一成不变的生活秩序,却始终困在生活的网里,一次次地用天真(愚蠢)来换取改变生活秩序的选择权,结果越是追求什么就总落空什么。若能意识到生命的底色是无常,才会不再愚蠢地寻求意义,敢于拥抱不确定性,才有机会对抗生命的熵增,建立起自己内心世界真正的秩序
这个女人不是我一般审美上的漂亮,但就是很美,特别是笑起来,非常好看,有种少女的纯真感。
剧院催眠,我的心像是被绞了起来,快要窒息了。
卡比利亚站在舞台上,白色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她穿着一袭白色衣衫,戴着白色的花环,闭上双眼,轻柔地向幻想中的男人伸出手去,我仿佛看见了天使。
生活的真相就是,倘若你拥有足够的钱,至少会有人来假装爱你,或者拥有一段短暂而体面的爱。
就算心已千疮百孔,也含泪微笑。
“卡比利亚之夜”1957年度佳片,浪漫主义恋爱脑的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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