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人一生都在被约定俗成的规矩所束缚着,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尤其是那个特定时代下的女性,只能沦为男性的附属品,丈夫在丧偶之后可以再婚,可女性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最可怕的是,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丝毫没有顾及人的主体意识,片中每个人婚姻观都不相同,但是都认为到了这个年纪应该结婚,这已经变成人的一种集体无意识,当纪子被迫答应时,所有人都欢天喜地,因为这满足了自己的价值需要,而且还要问“这是你自愿的吧,没有收到逼迫吧”,将自己心中最后一点愧疚感也择的干干净净。
笠智众的表演我非常喜欢。很细腻,小动作中包含了许多。故事中父亲想撮合女儿与他的学生,于是小心翼翼地向原節子询问。然后原節子说学生是她喜欢的类型啊,父亲就紧张了,又在掩饰。女儿又说,今天下午一起去骑车了,父亲误会他们同乘一辆脚踏车时有点兴奋,又有仿佛不经意表现出来的哀伤——女儿就要出嫁,离开自己了。然后女儿说,又借来一辆,两人分别骑车去的。父亲一下就恍然又失望了。女儿却似没注意到父亲的言外之意。后来女儿又不经意的说,学生已经有未婚妻时,笠智众慢慢停止嚼饭,诧异又恍然大悟地说,是吗,又缓缓地又来了一句,是吗,满怀愁绪,为女儿的婚事发愁,又有些舒了口气,仿佛又宽慰于能多留女儿几天。我反复看了很多遍,觉得非常打动人心。几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竟然能包含那么复杂的心理活动,让我一想再想。看似随意,其实艰难。笠智众自述说,小津拍戏,对表演要求非常严格。笠智众表现吃饭时思考的父亲时,小津要求他先慢慢减缓嚼饭速度,视线由筷子尖移到手,然后再发话(好像是这样,具体记不得了,姑且一看吧),非常苛刻。
吉田喜重:《晚春》中,作为神圣主角的父女俩相互交谈时,画面上反复出现的是两人无限含糊、暧昧的表情,这是小津式的手法,而将毫无逻辑的壶的影像插入情景中,以呈现戏剧性的含义,则是小津一直讨厌的手法,认为这是电影骗人的把戏。
小津之所以必须插入壶的影像,甚至极其严重地违背自己所规定的游戏规则,是因为如果直接将父女俩的表情呈现在画面上,就会转化为男女之间的性欲望,给观众留下强烈的近亲乱伦的印象。为了抑制并净化自己在调侃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引发的令人生厌的、危险的欲望
在中国电影资料馆看《晚春》,本想不过是部有名的家庭剧,不料竟然差点抽泣出来。
侯孝贤和贾樟柯都曾说《晚春》是他们最欣赏的电影之一。
《晚春》的剧情其实及其简单:女儿纪子跟父亲相依为命,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直到周围人提醒父亲纪子已经27了,父亲才开始张罗婚事,而纪子却不愿打破现在的生活想要拒绝相亲。
在72年后的今天,27岁在小城市依旧被称为大龄,也有不少女性最后选择拒绝婚姻。在片中,父亲劝纪子的前一段话,却不无道理(出现在纪子婚前跟父亲的旅行中)。
《晚春》看似相当简单
深受小津隽永、悠长、静默镜头语言影响的台湾导演侯孝贤曾说:“最喜欢的是《晚春》,小津四十六岁时拍的,透彻极了,厉害。”
而我重温的第八部影片就是这部《晚春》。就名字的对仗看,《晚春》似应在《早春》之后,但却拍摄于1949年,比《早春》早了足有七年;就故事的沿袭看,同样发生于北镰仓的故事,同样由原节子扮演一位叫纪子的姑娘,和《麦秋》又一脉相承。
事实上,这的确称得上是小津众多作品中的一个里程碑,原节子的出现,诞生出小津电影的一个符号,她和笠智众两人在屋内端坐的身影,成为人们想起小津电影脑海里闪现出的第一幅画面。
那时候的原节子真年轻啊,年轻到我屡次说过、她眉宇间的轻愁还未聚集,那招牌式的笑容灿烂无比,以至于我有这样的错觉:脸上的肌肉仿佛被牵扯到一种极端状态,象抛物线的顶峰,再过去,就急转直下,变为哭泣。不知道原节子是故意要这样笑的(在小津要求下)还是天性如此,综观小津电影里的燕瘦环肥,也只有她一人笑到了笑的“边缘”,如太强烈的光线让人眼前一阵阵发黑,原节子的笑
【晚春】最深沉的爱莫过于你要比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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