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走出一段恋情的阴影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那么逃出一部好电影的梦魇的最佳策略就是再看一部好电影。谢天谢地,看了《无用》,我终于逃出《色戒》迷城了。
《无用》令人感触良多。影片还是胜在题材、立意、切入点,贾樟柯又一次狠狠掐住了时代的七寸。说他现在“重历史、轻审美”也许颇为准确。但“重历史”也有高下之分,盼着贾樟柯堕落的看官们又要失望了,贾樟柯的历史情怀无关千秋霸业,更非赶潮流数风流人物,而依然根植于他在《小武》时代就觉醒的对此时此刻此地无可挽回地正在形成的历史的警惕、伤感、和愤懑 – 那是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全速转型中千千万万个人的社会关系断裂、家园丧失的历史。在这样的速度和力量面前,大概唯有记录片才能为这脚步匆匆的时代留下点诗意。
贾樟柯的纪录片语言在迅速进步,《无用》已经比《东》实沉多了,但仍感觉他可以做到更好、更流畅。三段式的影片中第一段是冷抒情,导演节奏拿捏得最好,压抑到最后的情绪在一曲黄家驹《情人》的诱导下静静蔓延;第二段是纯记叙,风头则全被马可抢去
手艺人,原本来源于民间,可现在两极分化——要不灭绝,要不变成“艺术家”,无论哪种,都脱离民间了。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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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贾樟柯的《无用》真的让人心里难受——一个裁缝逐渐消失,平民手工沦为没落,除了极少数手工变成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从而变成奢侈品(然后再也和大众消费无关),大部分的手工在没落,没落,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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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用》里的设计师马可说,手工注定是和商业社会的基本规律违背的,这一点决定了它注定没落——因为商业社会一定是鼓励你的衣服快速更新换代,而手工却鼓励你不断地去使用它——因为手工的大量人力心力,都决定了它的传承性,它的故事性,它的“非易耗品”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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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里边的裁缝改了行,理由是“我买一件西装30块钱,但是我做一件西装的手工费就要40块钱,这个行业真的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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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在北京,2012年我去一家老街裁缝店改旗袍,是个夫妻店,男裁缝的老婆帮我改的,我说希望把大腿的开叉稍微改低一点,不要太性感。5件,手工费加起来25块钱。
[img=10:C]就是想把开叉改的稍微低一点[/img]
2013年我又去改旗袍,男裁缝嘟嘟囔囔
意外惊喜!真实的世界,虚妄的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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