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可夫斯基的《雕刻时光》中不止一次提到沟口健二,他是这样说的,“电影界的天才为数不多:布列松、沟口健二、索库洛夫、维果、布努埃尔……”,“在那些偏离地面的,更准确地说是翱翔着的艺术形象中蕴藏着多么巨大的情感力量。”他说的不是沟口健二喜欢运用升降机拍摄这件事,但是想起那些参加他的葬礼的女演员们所说,“应该让升降机也参加到送葬的行列里来”。《西鹤一代女》的摄影师黑沟口健二滥用升降机,“即使使用升降车,如果不让摄影机进行上下活动,那就实际上与通常的移动车毫无区别。”我想其实他喜欢的就是升降机可以让镜头在空中如同上帝之眼一样自由飘移的感觉吧。
沟口健二喜欢用运动的镜头拍摄“一场一镜”,他的镜头经常会出现在人物仰视45度角的方向,后来经过小四的解释我们才知道了,那是呈现完美侧脸的无死角角度。《雨月物语》中,源十郎逃离了幽灵的纠缠回到家中,家徒四壁,破败不堪,他绕着房子里外走了一圈,回到室内,本来空无一人的炕前,已经升好了火,妻子坐在一旁煮东西,孩子躺在旁边熟睡,他欣喜万分
古典的志怪故事为基础,放在战争背景下,不仅显示出战争下诸遭荒谬,也揭示了以舍弃质朴而来的名利的虚幻。
导演先以他人遭遇表现战争,而后逐步涉及到主角自身以及家人,洗劫村庄、散兵兽行、残兵落魄的丧家之样、名将结局的可悲荒谬,将战争的丑陋肮脏以“配角”形式呈现于影片,同时也助推了主线的发展。它让朴实的人狂妄,让愚蠢的人发迹,乱世之下,愚昧远远比理智走得要快。
战争除了摧毁物质以外,还有人的价值观。名与利,为此抛弃了什么,终看到那得来的恍若幻影。影片故事框架有古典志怪小说之风
黑白画面,吊诡的配乐,残暴疯狂的士兵,阴魅的若狭小姐…沟口建二导演的这部《雨月物语》着实令我接受到了心理上的不适感,全篇阴森森的配乐使我皱着眉看完了这部影片。
故事其实并不复杂,两个渴望钱财名利的男人和三个需要爱情和依靠的女人,在柴田和织田家族的等人的混战中迷失了自我,当迷雾散去后,发现以前的一切时光都是难得的珍贵,却有人再也回不来了。印象最深的场景还是阿滨摇着橹在船上唱歌,他们从迷雾中驶出却又再次隐于迷雾,“世间本是偶安所,垂泪到天明,随波又逐流
这部晚期沟口几乎有些花饰了!沟口真是一个有原则的作者;小津在最后的几年中也有些背叛了他的风格,导致了《浮草》那样的东西出现(当然《早安》还是很好的)。并没有下雨,就像《残菊物语》里没有残菊。音乐好——如同瓦莱斯的电影——只是少许滑入调性(甚至出现西洋管弦乐)的地方很令人难受。像其它古典的鬼故事一样,它本质上仍然坚定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新藤兼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惊人的《黑猫》可被看作本片带有微妙而重大不同的重新阐释。然而新浪潮注定无法接替沟口独一无二的大师性节奏
雨月物语:导演是不是有厌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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