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神坛,教皇在精神分析事务所,在商场里,在公车上,在话剧演员和戏疯子中间,打量他人与自己。你会以为他就此找到了信仰的力量,找到了重回神坛的勇气?
完全不是。否则这就不是南尼了,而是任意一部好莱坞励志片吧。承认自己的无能/拒绝扮演不能胜任的角色,这很难吧,和勉为其难地带上面具坚持演出相比,更难吧。
“六十多岁了还在抱怨人生”,这没关系,教皇站在数万教众面前说,“我是一个困惑的人”,这也没有关系,像契诃夫剧里的主人公那样,在人生终究不过是一场败局的预设里活着
个人意见,这片子通篇讲的都是全身心投入宗教生活的人,其社会化过程的缺失和弥补。
有两幕戏特别印象深刻:一幕是心理医师带领众主教进行排球“世界杯”,其中一个主教嫌麻烦,提出要玩另一个游戏,可心理医师说那东西五十年前就没人玩了。第二幕是教皇根据团的人在一起吃饭聊天,刚开始说起契科夫的剧,他了如指掌有声有色眉飞色舞,众人获赞赏或聆听,他是饭桌上的中心人物;而当话题渐渐转开,大家说起公园购物旅行家庭生活的琐琐碎碎,他就像个不知道怎么参与进大人聊天的小孩,显得那么孤独和无所适从。投入宗教生活,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他们的世俗人生,或者说是社会化过程在五十年前戛然而止。
生活怎么才能有滋有味?新教皇当选的这一刻,这些八十岁开外的老头头一次这么强烈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当选教皇逃离让他窒息的护驾几乎不顾一切的冲向世俗生活,于是其他红衣主教在一个世俗人的引领下体验体育竞技的快乐。两边不约而同的都在通过进行社会治疗寻找答案。这不是对信仰的挑战
好的电影总不是随随便便拿个剧本就拍的,往往是导演私人品味的呈现。不可否认,南尼•莫莱蒂是意大利影坛的全才,他的作品总是带着他自己的任性品位。这是我喜欢的。“我拍我的电影,不是他们的”[“他们”是指那些媒体人]。任性的人自是有一番执着在的,因而创造出的作品充满灵巧和张力。
《教皇诞生》 并非一部传统的宗教电影,虽然主人公们是一群上了年纪的红衣主教们,但导演并不想把电影拍的那么严肃,他将这群公职人员描写的像孩童般天真可爱,在选举时对教皇这一责任重大的神圣职务都唯恐避之不及,心里默念着“千万别选我啊别选我”,电影的后半段百无聊赖的他们在梵蒂冈庄严的庭院内开展了一场活泼热闹的排球联赛。莫莱蒂就是这样用一种轻松幽默的节奏一点点剥离掉宗教神性的光环,聚焦到人性上,让他则在当中扮演者一位旁观者。
我们的男主角教皇梅尔维尔也并不再是大众认知里的那个伟岸形象,他仅仅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在重压下会选择逃避,而教皇在重压下也学会了离家出走,开始了自我的探索之路。 当全民忧心惶惶的时候
《教皇=人》
教皇,首先是人,然后才是神的代言者。
若反过来呢?
O,my god!《教皇诞生》不仅让我们认识到新任教皇产生的过程,更让我们通过南尼·莫莱蒂(Nanni Moretti)这个自导自演的意大利电影导演、制片人、编剧角度,就人最重要的是心灵,做了解释。
至于是否需要信仰呢?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信仰什么,是否信仰的自由吧。
至少,南尼·莫莱蒂成功地让主教们走下神坛一次了。
一、
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ta们要动手(采取暴力、恐吓、威胁)了,ta们要动手了... 当然从头到尾“ta们”没有“动手”。Reflect了一下,因为我还有一部分mentality来源于authoritarian社会生活的经验。
具体来说,这个mentality是:“权力“会用极端的强迫、暴力的方式让我妥协、让我做不想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权力“是个抽象的概念,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会被具体化,比如manager、“公司“,“zf部门” 都可以是“权力”的具体化代表,在这部电影里,权力的具体化体现是“教廷”。
1、片名源自拉丁文我們有教宗了(Habemus Papam,2011),是教廷宣布教宗人選時表述興奮的慣用語,譯為教皇誕生是客觀的敘述句,翻作落跑教宗則是詼諧中有貶意。在歐洲,尤其是義大利,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2、兩種末日緊跟著新教宗出爐而來,這是一個對職位接受或拒絕都兩難的困境。其一,接受:這是新任教宗個人世界的崩潰,因為才、性相乖離,名實不符(於片頭即揭示)。其二,拒絕:教宗宣布辭職,對廣大信徒而言是場心靈和信仰的浩劫(迄尾聲才顯露)。含藏在這樣劇情設計中的深意,是,其一
《教皇诞生》上帝不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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