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静舒适的田园风光与原著的开篇并无二致,纯净的水声潺潺和隐约不断的鸟叫轻易给人如不二仙境的代入感。阳光争先恐后的从树缝间逃脱,在这样令人梦寐以求的景致下,姐妹两个却并未享受。看不见面孔的姐姐在翻着一本在妹妹眼中无聊乏味的书(原著的解释是既无图片也无对话),而妹妹则百无聊赖的拿石子打水漂,一脸的沮丧。
全片最惊心动魄的片段,女孩与兔子一家大作战,圣诞节似的欢乐打扮下是一个个空洞的骷髅,孰生孰死已难分辨,导演真正想表达的,是孩童内心的单纯有时离邪恶也不远。
如果其他版本的爱丽丝是儿童版的话,这部电影给我的感觉就是成人版的爱丽丝,或者说长大了的爱丽丝。
儿童版的爱丽丝去到了一个广阔无垠的神奇仙境,成人版的爱丽丝被困在了一座脏兮兮的房子里;儿童版的爱丽丝看到了很多奇异可爱的动物,成人版的爱丽丝看到了许多标本、骨骸;儿童版的爱丽丝在仙境遇到很多前所未见的东西,成人版的爱丽丝遇到很多经常见到的东西,毛毛虫都是袜子变的;儿童版的爱丽丝吃下蘑菇,自己变大变小,成人版的爱丽丝吃下蘑菇,发现自己没变,是周围东西变大变小了。
影片结尾,成人版爱丽丝拒绝照书本认罪,她摇着的头变成许多个,“砍下她的头!”“哪一个?”然后爱丽丝从噩梦中醒来,她没有找到穿礼服的兔子,却找到了一把剪刀。爱丽丝心里想,他又像往常一样迟到了,我要砍下他的头。
哦,原来,长大后的爱丽丝变成了红桃皇后呀。
纯属个人感受,写下这些是因为这部电影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爱丽丝长大了,三月兔消失了。
影片中的三月兔没有消失,疯帽子也没有,一切似乎还是那样,只是一切又似乎都变了样。
脏兮兮的袖口、衣领、布娃娃,抹到脸上的灰尘,把人立刻带回到了小时候的上手世界。无处逃避的自由的焦虑的和物打的交道,立刻显现出和当下生活的差异。
这种小时候和物打交道的回忆由原初状态的幻想支撑。
对这种本真性的迷恋依旧是意识形态性的。本真性的想象图式依托的是前现代社会关系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但是这种生产方式已经被流水线大工业打败了。
正如同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对“肉体”和“肉体—零件”的描述一样,“肉体”和“肉体—零件”是对个体手工业和流水线的隐喻
'完全是因为想说的太多短评里塞不下才写的这所谓的影评'
一扇扇的门,积木城堡,兔子标本,木偶,娃娃,纸牌,茶杯,饼干,墨水……现实中的事物变成梦境中的意象,按不符合理性逻辑的线索排列着。
暗黑?不如说是成人的心“黑”了吧,骨头对应着死亡,尖锐、血和伤口对应着疼痛,这是活了太久的我们形成的条件反射。不得不说导演玩弄心理暗示有一套,若将画面中的灰尘污渍去除,甚至简化成2D动画效果,这些奇妙的化学反应都会消失。
什么都吃的小女孩,少女的红唇(极易让人联想到《洛丽塔》的开头一段,亨伯特(纳博科夫)对于L-O-L-I-T-A发音的细致刻画,史云梅耶是纳氏同好亦未可知),大体遵循原著,具体处有所改编,将仙境的开阔场所转移至封闭空间,将树洞转化为电梯,富于现代性,原著里兔子吩咐壁虎比尔从抽屉里取出的是手套,此处变为剪刀,因而红心皇后的“off with his head”成为可能;帽匠与三月兔是史云梅耶喜爱的木偶戏,三月兔的眼睛脱线、发条停止伴随着朽坏与循环;开头爱丽丝说:“……你们必须闭上眼睛,否则
真实!《爱丽丝》剧情和细节详细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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