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微的骨头里也有江河”这是影片主人公之一陈年喜的一句诗,之所以拿他来做标题,因为这是全篇我最喜欢的一句诗。
《我的诗篇》不仅仅只是一部电影,还有出版的同名诗集。因为对工人诗歌这个题材的兴趣,在一年多前就参与了诗集的众筹出版(虽然本人从不读诗,也很少读文学作品)。半年前又参与发起了这部影片在北京的一场众筹放映,同时也协助了其他场次的众筹观影活动,当然也观看了这部影片不止一遍。
这一路走来,我认为《我的诗篇》已经不仅仅是一部电影了。
“再低微的骨头里也有江河”同样是对制作公司以及每一位众筹发起人和每一位认真看这部影片的观众的写照。
一家很小的制作公司,拿着从京东上众筹来的仅仅30多万的资金就上路了,去拍了这样一部小众得不能再小众的电影,而主人公可能是你我平时走在路上很可能会绕着走的一个群体,但就是这样一个群体里的一些人,却在做着你我这些人从来不曾做过的事情——写诗!
影片制作出来了,也几乎拿遍了国内为纪录片设置的所有奖项,但是,没有发行公司愿意发行,无法公映。朋友们
终于带着生猛的真实和新鲜问世!它的真,如芒刺在胸,痛的不是命运的不公,而是震撼于“低微的骨骼下也有江河”涌动:它又是那么不真,让你看见岩石的罅隙里如何挣出最高贵纯净的鲜花,让浮华都市的纷争庸扰,越是顶真激烈,看着像个笑话。它为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记取了最真实的声音,也让纪录背后的年轻人绕过文艺和愤怒,看清了生活本来的样子,活出点宽容和信仰。期待《我的诗篇》公映,期待曝光这诗篇背后纪录者们自己的诗篇。
离家两千里的山峰脊梁炸裂,冰冷的高楼石砖汲取炙热的鲜血,向窗而立的吊带裙熨出别人的美丽,“鸭头”做着拔下鸭毛裹挟裸体的游戏,深深的地心总爱开休克的玩笑,方块字最终铺成了一首耻辱的诗······爆破工陈年喜、富士康工人许立志、服装女工邬霞、填鸭毛工吉克阿优、煤矿工人老井、叉车工人乌鸟鸟,他们是工人,也是诗人。恻隐之心已是捉襟见肘,但《我的诗篇》让我数度流泪,哭了将近一个小时,难道是苦难让我如此动容?还是与苦难抗争的乐观让我久久不能把控自己的感情?或是死亡和新生触碰到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悲情总要让眼泪买单,没有苦难,眼泪要消失殆尽,人类常常要流泪,苦难常常衣装革履地来光顾。洪水过去了,冰川纪长长地过来,地震醒了冰层下的泥土,一场战争催生了一个帝国······过去的苦难被时间抽象成了历史,苦难便只是成了苦难的代名词。现在的苦难是过去的苦难的重演,虽然不时加入一些时代特有的苦难新演员,但观众依旧是人,导演依旧是时间,这是一场苦难的轮回。造成苦难的原因千千万万
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做过诗歌的梦,长大后进入社会,工作的疲累,家庭的繁琐,让我们的心灵蒙上了尘埃。看这部电影,就像用一块抹布,轻轻的拂拭自己的心,让它恢复一点敏感,恢复一点细腻,恢复一点文艺的浪漫。诗歌无处不在,尤其在穷人的梦里,表达痛苦愤怒和绝望,有时也追逐阳光。当你老了,一夜无梦到天明,心灵蒙尘似泥巴,整天只想鸡巴和嘴巴,读点诗歌吧。重新做梦,以梦为马,以诗为梦,灵魂可得永翔!
生命太苦了,这么苦难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么苦难的生命艰难地一代代传承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当吉克阿优说“躺在母亲的旧床上,今夜我必须做梦,因为错过了祭祀”时,我就开始想哭了,但是又不足以哭出来,一股难受堵在胃里、眼里,却不足以爆发释放。
这时影片才刚刚开始没多久,这种压抑感几乎贯穿全片。
直到邬霞的出现,她带的闪闪的耳环和头饰,她诉说半夜偷穿吊带裙的开心,她的耳环和她的吊带裙一样廉价,也和她的笑容一样珍贵。影片里的男人们都带着一股原始的顽强的生命力,但都有种快要干枯的悲情,没有爱的滋养。而邬霞对美的追求,终于让人看到爱,看到她对自己的爱。
最心疼的是徐立志,这个90后的小孩,留在世界的最后一张照片,眼神是这么清冷而孤傲,仿佛对这个世界根本不曾抱有期待。
看看他的家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他生命消逝,父亲还不愿意认可他写诗这件事。父亲口中所说“这个时代不需要诗”何曾不是他在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评判。这个会拉二胡的父亲,有着文艺天赋的父亲
《我的诗篇》观影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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