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小时候帮外婆写过家书，那时远在湖南湘潭工作定居的舅伯每年都给我们写信，因为妈妈的生活境况并不好，信里逢年过节还会夹入一两张纸币过来。收到信以后我会给外婆读信，舅伯说一切安好勿念请母亲和小妹多保重。然后，由外婆口述我来写回信。舅伯是外婆的继子，而妈妈是外婆的养女，从血缘上来说这3个人其实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但是舅伯一直感念的是外婆对他的照顾，这是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模式。
所以当我看到电影里面女儿在读完外公写给外婆的家书后，用有点轻浮的语调做调侃，我特别能理解妈妈的生气。可能现在的年轻人更习惯以物化的标准来衡量一切，所以问得最多的是我的付出值不值得，而上一辈上上辈的人在做人生选择的时候，是直觉那就是理所当然的义务和责任。就像电影里的姥姥在乡下苦守枯等了几十年，像村口那座贞节牌坊的古老意象，都是不问代价的，他们把忠和义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宝贵。
当电影里出现小楷手写的家书，玻璃相框中黑白照片的留影，这些都是对上世纪80年代朴素家庭观的缅怀。因为纸质的东西可以流传
1.
电影的结局早已写在了开头，迁祖坟的举动必定会以妥协而告终，这是“爱的教育（Love Education）”自然的结果。每个人都会从事件的发生与经过中学到关于“爱是什么”这个问题的某种答案，然后将事件圆满结束。薇薇从姥姥身上认识到了爱是等待，母亲从丈夫身上认识到爱是包容，姥姥从自己身上学到了爱是妥协。三位不同年龄层次的女人相互对照，重叠为一组镜像，每一位都从别人身上照见了自己的影子。
这不是张艾嘉第一次企图表现女人在不同年龄段面临的困境，在《20 30 40》(2004)这部电影中
《相爱相亲》：一个女人的中年危机——现在车有了，歌也有了，你倒没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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