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舒克赫德夫·桑德胡(Sukhdev Sandhu)
威尔士文化史学家雷蒙德·威廉姆斯(Raymond Williams)如此写道:“有意识地对乡村和城市进行对比,是形成我们个体经验和社会危机认知的主要途径之一。”很难想象贾樟柯会对这一观点提出异议。在中国文化大革命期间,他的父亲被划为地主阶级,然后发配回他出生的村庄。在村里贾樟柯的父亲只能低头做人,靠教书勉强维持新组建却突然陷入困顿的小家庭。但是在贾樟柯看来这却是一次宝贵的教育:“有意义的并不是农民的生活本身
第一部贾樟柯,看的时候就像在阅读一本书一样,这回也坚持住了看的时候不看影评。
从马烽,贾平凹,到余华,梁鸿。
从五六十年代国家提倡自由恋爱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到七十年代文革,八十年代文坛新时代和贫穷生活。
几位作家除了时间有些不同,好像都是从乡村出身,或者说又回到了乡村。乡村就是现实。
马烽没有给我太大的感悟,可能那段历史离我远了一点,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慢慢靠近他的。
贾平凹说“主要是写诗,不要把自己生活也诗化了。”他还说“书上说,你生在哪里,其实你的一半就死在那里
一部需要静下心看的作品,最让人舒服愉快的自然是余华老师的片段,虽然那些故事已经在不同地方听过很多次,但还是愿意听他再次道来,或许是每一次有每一次的感触吧。
贾平凹片段最记得的是火车上的人们和time to say good bye的bgm,那种回归故里又终要离开的感觉因为背景音乐好像没有那么惋惜了,最近一直有人在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征程,而这一代人的征程到底是探索世界的边界还是回归生根的故乡,我觉得这是由自己说的算的。
“回归”这个词听起来非常舒服,可到底到哪一步才算得上回归是值得讨论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大概是采访类的影视看得太少太少,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新的。观影之前没有任何设想,不知道谈论的是我初中以来一直最爱的乡土文学。
贾平凹先生的叙述最有逻辑,在安静的室内,平静地叙述着父亲与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毫不拖沓;余华先生非常有趣,算了算年纪刚过花甲,但眼里仍袒露着狡黠的光,正如他说编辑所评价的:小伙子二十三岁,非常聪明。好像他现在仍旧停留在那个年纪,拥有蓬勃的朝气,没有《活着》的沉重,只有“死亡的凉爽”。梁鸿女士和我的母亲生于同一个年代
贾樟柯镜头下的路人,永远是质朴的大多数,简单朴实的镜头语言与简单朴实的面孔自成一体,好似阿城的文字,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让人自由进入的场景。
用老百姓的诗句朗诵来连接这十八个段落,略显生硬,这也是被观众吐槽最多的点之一,但这种疏离,恰巧是普通群众与文学之间的疏离。在日常的口语表达里,大多数人不会引用文学作品里的词句和诗句,这点不像伊朗,伊朗是一个诗歌的国度,伊朗人对波斯诗歌的喜爱深入骨髓,并且能将其运用于日常的口语表达中
《一直游到海水变蓝》:回不去的故乡,是否只是一种金色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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